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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童年与矿石收音机(六)

日期:2024/6/17 来源:本站 浏览:25
我的童年与矿石收音机(六)

作者:江苏徐州  孟宪达



我的童年与矿石收音机在写到(五)时,因事多就放下了。谁知这一放,竟让我忘了再写下去的承诺。上个月突然起来了,这咋能这么言而无信呢,自责中我竟然有点脸红了。

这个连载写到这里,我突然发觉,以后所要写的内容,真得要突破“我的童年与矿石收音机”这个标题了。思来想去,还是用“我的童年与矿石收音机”这个标题吧。虽然标题和内容有点牵强,但这个世界不就也有点这么地拧巴吗?

时光来到了那场政治启蒙运动的1967年。这一年,徐州市成立了“革命委员会”。后来又有人要踢开它。我那时常去位于三民街北端的市委大院“串门”。在这期间认识了“机关反到底”的一位青年,他姓何(我喊他小何哥),听口音不是徐州人,在团市委工作(团市委在市委大院的路对面)。在接触中,得知他也是一位无线电爱好者。

我记得有一次,在市委大院北楼的一楼一间办公室,小何哥对我考起了收音机问题。他先问了我,什么叫来复再生式收音机?什么叫超外差式收音机?我一一回答了后,他有点惊讶。他随后又让我画出这两种收音机的电路图。待我分别画出这两种图后,他脸上的表情是兴奋高于惊讶,他真的没想到,一个十四、五岁的屁孩,竟能完整地画出这些电路图。印象中他好像还问了我,哪个是偏流电阻,哪个是耦合电容和旁路电容。

由此开始,我们俩就成了年龄相差十来岁的好朋友。我后来常去他的团市委办公室玩,谈的也都是收音机方面的事。我和他一直交往到1968年的三月,这个月,徐州市的第二个“革命委员会”成立。此后,我就很少见到他了,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到他了。一段幸福的“忘年交”,就此“圆满”地终结了。

在这年的夏天,我们在彭城路宽段的“狗不理包子铺”三楼上,设立了“反到底广播站”。三楼是一家运输(拉平板车)服务社办公室,他们几个人全都支持我们的工作。

我们广播站一共有三个人,广播员是个女的,徐州二中的高中生,叫丁淑惠,我称她为姐姐,负责人是哪个厂的我忘了,他姓袁,我称他为哥哥,再一个就是我了,我负责广播设备的维护。

在这个广播站里,平时就我和丁姐姐两个人。我们是早上八点半钟开始广播两个小时,中午三点后开始广播两个小时。我每天提前到广播站后,就开始播放毛主席语录歌。丁姐姐一般都会提前十分钟左右到广播站,然后就开始进行口头直播(那时没有录播)。这种广播服务,我们至少持续了三个月。印象中,好像是在天凉了后才停止广播的。

在这里,我学到了电唱机、扩音机的使用方法和一般维护知识,学会了广播站的架设,知道了扩音机的定压和定阻输出方式,以及如何与高音喇叭的匹配连接。这些技能让我在以后的广播站架设中,可以说是应对自如,游刃有余。

我的无线电知识第一次在这里和实践工作结合起来,得到了应用,这让我感到很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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